廣東俗語:「走鬼」
「走鬼」一詞在香港無人不識。上世紀七八十年代,香港流動小販事業蓬勃,此輩多將熟食物品或日用品擺放在流動手推車上供行人購買。 因此類流動小販屬無牌(沒許可證)經營,故經常被政府當局檢控及罰款,爲了逃避執法人員的圍捕,小販們守望相助互相通風報訊,「走鬼」一詞遂漸演變成爲當時相互呼嘯逃走的行內語。至於「走鬼」從何時開始被小販們廣泛使用,則不得而知了。
「走鬼」一詞有倉皇走避的含義。 有人說「走鬼」是小販們因應實際環境的需要而發明的。 然而山人懷疑「走鬼」一詞未必源自無牌流動小販,也許流動小販只是因應職業所需,以「走鬼」作爲暗號太頻繁,因利乘便的結果,漸而使人產生錯覺,認爲這便是小販業內的獨有暗語而已。 山人持不同的看法,乃少時聽過父執輩們談論友人的風流韻事時的話語:‘一聽見話渠老婆來緝私唧,系鬼都走啦!…’,以此來形容友人與情婦溫存時,被醋娘子率娘子軍尾隨殺到,被迫落荒而逃的狼狽窘態。 「走鬼」或許是因應環境而簡化的結果,蓋使用暗語的目的,自必然講求快捷明確而言。
山人懷疑「走鬼」一詞的來源甚古,可能與接下來這句說話有關。《莊子‧齊物論》『毛嬙、麗姬,人之所美也;魚見之深入,鳥見之高飛,麋鹿見之決驟,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?』。全句的大意是說「莊子認爲,天下萬物各自都有其審視美惡的標準。 毛嬙和麗姬雖然都是人們公認的絕色美女,可是魚看見了她們,不但不覺得她們美麗,反而怕得要死,急急忙忙躲進水底裡去;鳥兒看見了她們,不但不被她們的美貎吸引,反而被嚇得慌忙高飛;麋鹿遇見了她們,也慌得登時落荒逃遁」。
文句中『麋鹿見之決驟』的「決驟」,在《康熙》的註釋是疾奔貌。‘決’字在這裡特別註明應讀‘貴’音。 「決驟」倒過來成爲「驟決」時,讀起來便成爲‘驟貴’。 ‘驟貴’的諧音便是「走鬼」了。倒語常見於古人詞彙中,例如白居易詩:“紅塵鬧熱白雲冷。”;又《世說新語‧紕漏》:『元皇愧慚,三日不出』。
小販管理隊的職責是追捕無牌小販。 小販一看見小販管理隊出動圍剿,自必然如上述莊子齊物論所說一般,像麋鹿看見毛嬙和麗姬走近,登時嚇到彈起,落荒而逃了。
「走鬼」一詞在不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意義。 近年在中國內地則轉而用來作爲無牌流動小販的名稱,由此不難看出語言是屬於大衆的,那管你情願不情願,語音及詞彙的整合可隨時間、地域和習俗自然而然地轉變,也許這便是研究語言學者們所說的「約定成俗」吧。
七月一日標誌著澳洲聯邦國會進入新形勢。一小撮要環保不要江山的綠色政客,勢將在上議院中挾其具平衡朝野兩黨力量的能力,從而肆意強制我們接受那些對民生極具破壞力的所謂環保工程。 你看我們維省前工黨政府因迷信旱災論而興建的化淡廠,現在要我們在往後的27.5年內支付十分高昂的水費,還有那特別爲再生能源而舖路的smart meter的昂貴安裝費,更有昆省的那個違反他們所謂的‘科學’的水災levy,別忘了明年中再增添的那個你付他們十元,他們交回給你五元的所謂‘有著數(better
off)’碳稅。總之事事都系稅(衰)!稅(衰)!稅(衰)!
腦際忽然浮現起八十年代一部恐怖幻想賣座電影‘Gremlins’。原來現實中的gremlins的破壞力遠較幻想中的更恐怖。 無奈總理死也不肯舉行大選,己成俎上肉的我們,要想「走鬼」避惡稅,難矣!
03/07/20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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