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10月1日 星期三

廣東俗語:「問東問西」



廣東俗語:「問東問西」

廣東人過新年,十分著重吉利兆頭,除了按照傳統習俗祭祀祖先之外新年期間,例必到廟宇上香祈福,更或求籤望神靈指點迷津。總之問東問西,目的都是希望透過籤言,從中窺探得自己未來一年的運氣訊息。 俗語所謂「問東問西」,即有向人仔細查問,打探消息的意思。然而,為什麼是「問東問西」,而不是「問南問北」?
山人認為俗語「問東問西」的「東西」是源自宋仁宗時,政府機關的名稱而來。所謂“問東廳”、“問西廳”是也。“問東廳”、“問西廳”見述於宋人筆記《堯山堂外紀‧四七》,韓琦的一段故事中。 《堯山堂外紀‧四七》原文:韓琦字稚圭。弱冠舉進士,方唱名,太史奏日下五色雲見。嘉中,拜平章事。時曾公亮為亞相,趙概、歐公參政。凡事關政令,則曰:“問集賢。”典故,則曰:“問東廳。”文學,則曰:“問西廳。” 』 
北宋嘉祐年間,韓魏公韓琦為相,曾公亮為副相,趙康靖、歐陽公為參政。大概為了改善當時的行政效率,規定除了國家有重大決策要自決之外,其餘事務均交由其他機關管理。凡與行政任令有關的工作,則交“問集賢”負責;屬於朝廷典章制度及禮樂掌故有關的事務,則交給“問東廳”管轄;至於一些文學古籍故事的事情,則送交“問西廳”料理。 
若以上面的文義觀之,山人認為「問東問西」實由‘問東廳’與‘問西廳’而來。 蓋所謂‘問典章禮樂’,若以世俗人的觀點視之,即含有蜚短流長,說長道短的意味;所謂‘問文學故事’,則容易變質,成了專門查根究底揭人陰私的行逕了。  
   
談過了俗語「問東問西」的‘東西’。山人亦拼湊了二則與‘東西’有關的故事以粲讀者:
(一)“買東西”:在明人筆記《快園道古》中,有一段談論關於「東西」的對話。《快園道古》原文:『虞德園問蓮池大師曰:“俗言買東西,不言買南北,何也?”師即應聲曰“南方主火,北方主水,水火家傢具足,故不必買。東方主木,西方主金,金木人人所無,寧得不買?”
虞德園有一天問蓮池大師,何以人們說購物,俗語習慣上總是說“買東西”,而不說“買南北”的呢? 
蓮池大師即時便以五行方位的屬性來解答他的問題。 以南方屬火,北方屬水,因為水與火是家家常有之物,根本不必花錢購買的。反觀東方屬木,西方屬金,金屬與木材都是人們常缺之物,故這類「東西」不得不買。蓮池大師的臆說,可謂言之成理。 
既然是臆說,山人對“買東西”倒也有一個說法,語云:“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”是也。蓋日出東方,日落西方,此「東西」或可當作一天的生活來看。 “買東西”實可看作是購買日常生活用品來看。
(二)東坡比西坡十七字詩:原文見《快園道古》  
明朝正德年間,時逢大旱天。可惜當時那位作地方首長的太守,沒有今日的“氣候變化”專家或綠黨等人士在旁獻計,不知可與商人合作,乘時開徵排碳稅及推銷綠色能源賺一筆。
這位太守在沒法可想之下,只好望天打卦,隨俗去祈神求雨,等老天爺回心轉意,天降甘霖以舒解民困,無奈天公依然不下雨。 有一無賴子見太守祈雨失敗,作十七字詩諷刺之,云:“太守出祈雨,萬姓皆歡悅,昨夜推窗看,見月!” 
太守求雨不成,正自悒鬱不已,現在有人膽敢以詩嘲笑他,正好抓他來發泄一下心頭之不快。及至此人被帶到後,太守便以自己的別號‘西坡’為題,命他作詩,聲言詩好則可饒了他。其人應聲道:“古人號東坡,今人號西坡,若將兩人較,差多!”  
太守被人當著面一再奚落,還說自己比古人蘇東坡差勁得多,自然悖然大怒,下令杖他十八下。誰知此人不慌不忙,續吟道:“作詩十七字,被責一十八,若上萬言書,打殺!”太守見此人作詩鬼馬惹笑,生氣不得,只好放了他,和氣收場。
 
Herald Sun(14/02/2013)一篇題為“$1000 energy nightmare”的報導,維省家庭的能源開支,將在五年內增加一千元。分析報告還說,現時能源費用的增幅已達77%,是通貨膨脹的七倍。
讀罷鬼馬詩人的十七字詩,看到眼前的新聞,山人忍不住獻醜,也學著人來一首十七字詩:“大人愛環保,萬姓皆叫好,能源帳單來,暈倒!”
16/02/20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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