廣東俗語:握手叫「摩梳」
中共對由美國發起的關稅威脅,看來没有別的對策,除了靠貨幣貶值,及企圖利誘歐盟拉攏結盟之外,便是發放一些令人莫明其妙的空話。最令人訝異的,要算是一位據說是中共高官的說話:“習近平從沒有放棄韜光養晦政策,他十分明白中美之間的差距。但在具體操作中,中國政府內部相當一部分官員,以及一些中共黨媒曲解了中央的戰略意圖。”吓!如果中共自己內部的官員和黨媒都曲解了「中央」的意思,你教外人怎敢交你這位「中央」朋友? 語云:「道不同,不相為謀」,難怪歐盟很快便宣布與美國達成貿易共識去。
握手是朋友見面時寒暄的基本禮儀。廣東人對握手則有一個很特別的稱謂——「摩疏」。「摩疏」一辭在山人的父親那一輩依然很流行,不過到了我們這一代已不常見用,相信這名稱很快便被時代所淘汰。山人覺得應將這辭彙寫下,讓有意研究廣東話的後來者知曉。
「摩疏」只是我從父親口中得來的一個音譯語,它本來的譯音可見於明人楊慎的《藝林伐山.卷四.樂些城》:『《唐書》驃國之地,南盡溟海,北通南詔樂些城,北距陽苴咩城六千八百里。「樂些」即所謂「和親邏挲城」是也。今作「摩些」,其字雖異,地一也,音一也。』
驃國是緬甸的一個古國,據網上書籍《泰國史》說:『緬甸最早的古國是驃國。《舊唐書》說:「驃國在永昌故郡南二千餘里,去上都一萬四千里。其國境東西三千里,南北三千五百里。東鄰真臘國,西接東天竺國,南盡溟海,北通南詔些樂城界,東北拒陽苴咩城六千八百里。往來通聘迦羅婆提等二十國,役屬者林王等九城,食境土者羅君潛等二百九十部落。」 緬甸學者Maung Htin Aung認為驃國首都在卑謬,驃國人稱該城市為利差呾羅Sri Ksetra,意為「幸運之城」 The Fortunate Field。至九世紀時,驃國首都不在室利差呾羅,而在北緬甸芋一個城市。他說室利差呾羅在七世紀時已被廢棄作為首都,「悉利移」應是“the lord of Sri”即是悉利城主,而利城應是被廢棄的城,因為當時沒有另一個城市以「悉利」為名。不過驃國的新首都在哪一個城市無可考。……』
據日本圖書館收藏的《藝林伐山》影印版本所得,書中寫的是「樂些」城。《泰國史》則是「些樂」城,二書互有出入。然而按照Sri Ksetra的英語發音,當以「些樂」為合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,我們的目的是追尋「摩疏」的出處,實不必太拘泥其正譯,蓋古時的中國人容或不熟習帶捲舌的外國語音,故其注譯略有偏差在所不免。正因為這點偏差,所以才有「樂些」、「摩挲」、「摩些」和我父親口中的「摩疏」的變化,所謂字雖異,地一也,音一也。
再將注意力轉回《藝林伐山》的原文去。最值得留意的是文中的『「樂些」即所謂「和親邏挲城」是也。』所謂「和親邏挲城」,望文生義,即是友誼之城。握手正好象徵友誼。
不可不知,握手是由外國傳入來的禮儀,大抵當時的廣東人對這種禮儀無以名之,故因此以其語音命名為「摩些」。我父親口中的「摩疏」的由來,至此明矣。
下面這三則故事最宜送給習包子看:
⊙春秋戰國時,秦國國君秦穆公的馬車,在一次出遊時壞了。拉車的四匹馬中,其中一匹位於右邊的馬被它走失了。及至發現時,馬已經被居住在當地的山民宰了來吃。秦穆公不但沒有責罰這些人,反而命人賜酒給他們喝,因為怕他們只吃馬肉而不飲酒,會危害健康。 一年後,秦晉兩國爆發韓原之戰,秦穆公被圍,危急之際,竟被這群山野之民冒死出來救駕,並且打敗了晉軍。 原文見《夜航船》:『盜馬 秦穆公失右服馬。見野人方食之,公笑曰:“食馬肉不飲酒,恐傷。”遂方飲而去。及一年,有韓原之戰,晉人環穆公之車。野人率三百餘人疾鬥車下,遂大克晉。』
山人云:世事有幸有不幸。假如秦穆公生在今日的「厲害了我的國」,撥墨女孩也許不用進精神病院,秦穆公倒或會送給她一瓶清潔墨漬用的潔手液。
⊙本故事發生於戰國時代,當時的齊國和魏國都想和燕國結盟拉關係。齊國派人對燕王說,齊國已得到趙國了。魏國同樣也對燕王說,魏國已得到趙國了。燕王不想搭錯船,結錯盟,正左右為難,不知如何是好之際,蘇子走去對燕國的宰相說:“以我所知,若使者帶來的禮物很豐厚,言辭又謙卑,這表示他們正處於下風,急於求盟,所以要極力攏絡我們。 若派來的使者言辭倨傲,帶來的禮物又不多,這顯示出他們已佔上風,對結盟的事情滿懷信心。 現在我看見魏國的使者態度高傲,禮物又少,看來他們已得到趙國的支持了。 燕國接納了蘇子的意見和魏國結盟,因而得到了趙國。齊國果然在這次鬥爭中被擊敗。 故事見《戰國策.燕策.魏齊爭燕》:『齊、魏爭燕。齊謂燕王曰:“吾得趙矣。”魏亦謂燕王曰:“吾得趙矣。”燕無以決之,而未有適予也。蘇子謂燕相曰:“臣聞辭卑而幣重者,失天下者也;辭倨而幣薄者,得天下者也。今魏之辭倨而幣薄。”燕因合于魏,得趙,齊遂北矣。』
山人云:唔……,歷史真有趣!假如將齊、魏代入中美貿易戰的角色上去看。
⊙《伊索寓言.卷四》:『病鳶 一隻病得快要死去的鳶對他媽媽說:“媽媽,請您不要悲傷!還是趕快祈求神明,讓他們保佑我的性命吧。”媽媽回答說:“唉!我的孩兒,你想有哪位神會可憐你?幾乎每一位神明都被你惹怒了,你總是從他們的祭壇上把人們獻給神的祭品偷走。”』
山人云:這呆鳥平時欺負慣了弱小,便自覺自己很強大,竟不自量力,跑到死神的祭壇裡去偷東西。現在闖了禍,方才想到四處去找朋友來幫助。 卻不知道,友情是需要長時間培養出來的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