廣東俗語：「一頭霧水」

廣東俗語：「一頭霧水」

今屆的美國總統大選選情十分詭異。從兩位競選人到各州的現場造勢看，侵侵所到之處，紅旗飄揚，人氣旺盛如烈火。反觀拜登的造勢場面，藍旗搖晃，靜悄悄，十足如水悠悠冷清。但是從民調的角度看，拜登的支持度則永遠領先。　二人的選情竟顛倒如此，能不教人越想越不明白，越想越「一頭霧水」？？　　

廣東人對自己不能明白的事情，就會用「一頭霧水」來形容它。　又如不久前習大大在深圳講話時說：“要銳意開拓全面擴大開放，……但越是開放，越要重視安全，統籌好發展和安全兩件大事，增強自身競爭能力、開放監管能力、風險防控能力。”　常識告訴我們，要擴大開放，就只能同時減少監管。山人聽過他的說話後，就只會說：“聽到我「一頭𩅬水」！”

「一頭霧水」不能從字面的字義去理解。山人認爲「霧水」二字是語音訛誤的結果而已，「一頭霧水」其實是「一頭眊緒」。

眊　音‘帽’。《說文》目少精也。一曰不明貌。《孟子》胷中不正，則眸子眊焉。《前漢．息夫躬傳》憤眊不知所爲。《封龍子．御對篇》眊眊乎其猶醉也。　又與耄同，言老而視眊也。《前漢．武帝紀》哀乎老眊。《註》眊，古耄字，老稱也。　緒，《爾雅釋詁》事也。

「一頭眊緒」的意思，就是滿腦子都是不能明白的事。　

 

茲送上兩則故事給讀者分享：

⊙有眼不識妖怪　本故事是邱二田孝廉告訴我的。永春山有一間被火燒毁了的廢寺，相傳該寺最初是屬於一位懂得降魔伏妖的和尚的住所，他的徒弟發覺寺裡夜間有山妖，請他去驅妖，和尚認爲沒必要，說道：“人有人行的路，妖有妖行的路，彼此互不干涉；人在白天走動，妖在夜間活動，只要大家相安無事，何必不留餘地，趕盡殺絕呢？”後來發覺妖怪大白天也出來滋擾人，和尚才知道事態嚴重，必須施法制止它們。卻發覺妖怪羽翼已成，加上妖多勢衆，和尚已無法禁制它們了。憤而離開寺院，到外面物色高人回來一同再對付它們。經過一輪激烈的鬥法之後，妖怪終於被雷火殲滅，而寺院亦被雷火摧毁。　和尚此時才恍然大悟，猛抌心口，自責道：“我錯得很啊！我原本可以輕易制服它們的，我卻沒有即時去做。如今我已沒有能力制止它們，我偏要逞強去制服它們。　料不到當日爲了博取一個善教化的虛名，竟落得今日寺毁名敗的悽涼田地。姑息養奸，正是我這種人啊！”

原文見《閱微草堂筆記．清．紀昀．卷十一》：『邱孝廉二田言，永春山中有廢寺，皆焦土也。相傳初有僧居之，僧善咒術。其徒夜或見山魈，請禁制之，僧曰：“人自人，妖自妖，兩無涉也；人自行於晝，妖自行於夜，兩無害也。萬物並生，各適其適。妖不禁人晝出，而人禁妖夜出乎？”久而晝亦嬲人，僧寮無寧宇，始施咒術。而氣候已成，黨羽已眾，竟不可禁制矣。憤而雲遊，求善劾治者偕之歸。登壇檄將，雷火下擊，妖殲而寺亦燼焉。僧拊膺曰：“吾之罪也！夫吾咒術始足以勝之，而弗肯勝也；吾道力不足以勝之，而妄欲勝也。博善化之虛名，潰敗決裂乃至此。養癰貽患，我之謂也夫！”』

山人云： 不知拜登是老眊，抑或是他懷有私心，他說：“俄國才是美國的頭號敵人。中共只是競爭對手而已！”如果他真的成功當選美國總統，日後的美國恐怕也會像和尚一樣，猛抌胸口，痛心道：“吾之罪也！夫吾力始足以勝之，而弗肯勝也；吾勢力不足以勝之，而妄欲勝也。博善化左膠之虛名，潰敗決裂乃至此。養癰貽患，我之謂也夫！”

 

⊙八運下元　章丘石虹先生的叔弟，焦生有一次在園裡夜讀。到了半夜，忽然來了兩位美女，年紀較大的約有十八歲，年紀較小的約有十四五歲，二人伏在書枱前向他調笑。　焦生知道她們是狐，義正詞嚴地拒絕她們。年紀較長的向他挑逗道：“睇你啲鬍鬚又粗又硬，何解見到靚女都唔動心嘅？無𨤸男人氣慨！”焦生一本正經道：“我生平不二色，除咗老婆之外，我唔會同其他女人好㗎！”　狐女笑道：“迂腐！虧你重守埋呢啲陳腐嘅禮教做乜？　現時系下元運，鬼神當道，是非黑白完全顛倒，凡事都以錯爲對。何況系男歡女愛小事，你又使乜咁介意啫？”焦生又一次斥責她無禮。　狐女見不能用美色來誘惑他，轉過話題道：“我知你系有名氣嘅讀書人，我有一聯請你對。你對出，我即刻離開——‘戊戌同體，腹中止欠一點’”。（山人按：戊字與戌字的字形相同，分別在於戊字的肚中少了一點。一語雙關，意指女人和男人都是人，分別在於女人身上少了那一「點」）

狐女見他苦思不能對，笑道：“咁就叫做名士咩？！　等我代你對埋下聯好了——‘己巳連蹤，足下何不雙挑’”（山人按：己已二字的字腳，都是往下直落，然後雙雙鈎起。「連蹤」有相隨的意思，「足下」有尊稱人的意思，這裡則指焦生。一語雙關，意指她們兩個已經肯來相就了，焦生爲何不敢一併「挑」她們兩個？）說完，笑著走了。

原文見《聊齋誌異．狐聯》：『焦生，章丘石虹先生之叔弟也。讀書園中。宵分，有二美人來， 顏色雙絕。一可十七八，一約十四五，撫几展笑。焦知其狐，正色拒之。長者曰：“君髯如戟，何無丈夫氣？”焦曰：“僕生平不敢二色。” 女笑曰：“迂哉！子尚守腐局耶？下元鬼神，凡事皆以黑為白，況床笫間瑣事乎？”焦又咄之。女知不可動，乃云：“君名下士，妾有一聯， 請為屬對，能對我自去：「戊戌同體，腹中止欠一點」。”焦凝思不就。女笑 曰：“名士固如此乎？我代對之可矣：「己巳連蹤，足下何不雙挑」。”一笑而去。』

山人云：左輔八運將終結，亦牛鬼蛇神當道耶？　若以慣於以黑爲白的言行來看中共，尚算是巧合。現在連一向奉行言論自由的美國亦有刪貼禁言的反常現象，則是出奇的巧合了。　就今次美國大選所見，美國各大主流傳播媒體都出奇地一致偏幫拜登，壓抑侵侵。　最令人驚訝的是，這些傳媒對與拜登有關的手提電腦醜聞所採取的熟視無睹、闕然不報、意圖誤導群衆的態度。『下元鬼神，凡事皆以黑爲白』信焉！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