廣東俗語:「唔死累全家」
二零二二年四月份竟然是害人惡魔的照妖鏡,從普丁不斷向西方國家發出的核威脅,到習大大在上海實施的滅絕人性清零防疫政策,在在顯示出專制政權的危險和兇殘本性。一個獨栽惡魔的自私決定,分分鐘可以導致世界許多許多人喪失性命,能不令人想來悚然驚懼嗎?但願崇尚自由民主的國家能汲取養虎爲患的教訓,不要爲了貪圖一時的貿易便宜,便輕易和這種非我族類的獨裁國家打交道就好了。
廣東人形容一個人做了壞事,結果連累許多人要替他受罪,這時就會用這樣的一句話:「渠唔死累全家」。例如說:“獨栽政制的最大缺點是,國家一旦出了一個愚而好自用的領袖。國家大事一切由渠親自部署,親自指揮,一定會出事,結果一定「唔死累全家」。”
俗語「唔死累全家」的字面意思雖然通俗,其實是有來歷的。山人覺得下面兩個故事很適合用來解說本俗語。
第一個故事發生於唐朝,以大破吐蕃而獲封鄭國公的武將嚴武,他是中書侍郎嚴梃之的兒子,著名詩人杜甫於安史之亂後曾投靠過他,因嚴武亦能詩,二人因此私交甚篤。然而嚴武性情暴躁,心胸狹隘,曾幾次因小故差點將杜甫殺掉。據《新唐書》記載,杜甫有一次醉後,赤著腳跳上嚴武的辦公桌上,很無禮地對他說:“嚴梃之竟然有你如此這般的兒子?!”嚴武很生氣,差點把他殺掉。可是嚴武的另一位朋友韋彝卻沒這麼幸運,竟於談笑間被嚴武殺了。 嚴武早逝,不到四十歲便因急病突然死去。他的母親對兒子的死亡毫不悲傷,反而如釋重負地,喜孜孜對人說:“如今我先至肯定自己唔使被貶去做官婢。”言下之意,她預料嚴武遲早會因暴戾而犯事,因而連累她的。 因一個人犯事而連累家人,豈不正是俗語所謂:「唔死累全家」嗎?
原文《唐國史補》:『嚴武少以強俊知名,蜀中坐衙,杜甫袒跣登其几案,武愛其才,終不害。然與韋彝善,再入蜀,談笑殺之。及卒,母喜曰:“而今而後,吾知免官婢矣。”』
第二個故事發生於南宋孝宗年間,有一個郡令宴客。請客當日,鑼鼓喧天,歌舞娛樂表演應有盡有,非常高興。賓客當中有一位年輕人特別感到興奮。 甫入席,一名客人卻以有孝服在身爲理由,不願參加熱鬧的酬酢活動。 主人知道後,爲了表示對客人的尊重,即時便停止了所有的喜慶節目。 熱衷熱鬧的這位年輕人當然大感掃興,乘著眾人互相敬酒的機會,面斥該名客人的不是,道:“今日嘅喜慶氣氛,就咁俾你一個人破壞晒,你正式系「不自殞滅,禍延過客」嘞!”此話一出,登時惹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。 原文見《宋稗類鈔.卷六》:『乾道中,眾客赴郡宴,爾日伎樂甚盛,一少年勇於見色。甫就席,中一客以服辭,乃命撤樂。勸酬次,少年責此人曰:「敗一席之歡者爾也。真所謂不自殞滅,禍延過客者耶?」賓主為之鬨堂。』
何謂「不自殞滅,禍延過客」? 原來是古人書寫訃告時的套語。身爲兒子常這樣寫道:『不孝男某某,罪孽深重,不自殞滅,禍延顯考(顯妣)某某(已故父母名字)。』 上文中之客人居喪,故年輕人以「不自殞滅,禍延過客」來罵該名客人系衰仔嚟,自己有孝服在身,理應自動消失於喜興場所,何必出來破壞別人的興致呢? 「不自殞滅,禍延過客」用廣東話來演繹,豈不就是「唔死累街坊」嗎?!
山人認爲俗語「唔死累全家」的語意,其實和「唔死累街坊」沒有分別,說話者大可隨意使用好了。
附上一則故事與讀者分享:
⊙要豬肚 明朝有一位從事講授經學的監司官,非常愛吃豬肚,每日非豬肚不歡。 當時正值天旱,當局爲了祈雨而下令禁止屠宰。而這位監司仍要向劏豬人買豬肚,劏豬人說無豬肚,監司道:“管它禁不禁屠宰,我只要食豬肚!” 原文《笑贊.明.趙南星》:『一監司,講學人也,每日要吃豬肚,時遇天旱,祈禱斷屠,仍要豬肚。屠戶稱斷屠,監司說:“那管斷不斷屠,我只要豬肚!”』
山人云:習大大一見中國今年首季GDP增速被美國超越了,隨即下令要確保中國今年經濟增長優於美國。 儘管上海的經濟被「清零」攪得一坦糊塗,習大大其實即是說:“那管疫不疫情,我只要贏美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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